浙里有你 一豫倾心

1支支队

2座城市

3次公益讲座

4个村庄

6所乡村小学

8位成员

12个日夜

900余份问卷

01 调研目标

乡村教育是我国乡村振兴的关键与可持续发展的核心。近年来，我国乡村教育在师资、基础设施、留守儿童等方面的问题得到了各方的广泛关注，而在人口流动的大背景下，乡村教育本身也在产生诸多聚变，如对口支援政策的实施、资金的流入以及学校的合并等。因此，我们希望探寻这种变化蕴含的成本及收益，并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最高效地达成相对公平结果的方案。同时，我们也从教育的主体——学生出发，从微观的角度探究他们的心理状态、家庭教育、社群文化等等因素对其学习成绩与综合能力发展的影响，希望在宏观与微观间形成契合，为寻找兼顾效率与公平的政策提供可能的思路。

基于以上讨论与思考，本次实践本支队将主要围绕以下三个研究问题展开：

1.具体了解乡村教师的流动情况（以东部发达地区的常山县和中部地区的郸城县为例）。

2.把农村教师的流动性放在当地政策、农村发展的大背景下综合分析，探究影响流动性的因素。

3.结合当地教育质量，农村学生的反馈，侧面反应农村教师流动性的影响，比较东部沿海与中西部地区发展的现状。

02 行程回顾

7月8日至19日，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豫见·浙里乡学”社会实践支队在郸城和常山进行乡村教育调研，此次实践活动主要是通过深入基层学校，了解农村教育的实际状况，全面的对农村学生、学生家长、乡村教师、乡村学校进行调研，重点了解乡村教师的流动情况。

2019年7月8日，支队集合出发

2019年7月9日，上午，与郸城县政府座谈。下午，支队成员们出发前往汲水乡刘小集中心小学开展考察，分组与该小学的校长、老师及家长代表展开了面对面的访谈，同时调研队也深入到学生家中进行了解。

2019年7月10日，上午，支队成员到达白马镇实验小学进行实地考察，与校长和师生访谈。

下午，参观学校的少年宫。

2019年7月11日，上午，支队成员到达南丰镇实验小学进行实地考察，在教体局副局长王平崇主持下与学校校长以及一线教师进行访谈，同时调研队又和正在诵读经典的孩子们深入交流。下午，参加“清华大学和共青团郸城县委学习研讨会”，与郸城县的共青团员和少先队员代表们进行面对面交流。

2019年7月12日，支队圆满完成对郸城县乡村教育的调研工作，离开郸城前往浙江常山进行调研。

7月15日，上午，支队来到常山县教育局与教育局洪永海局长、王文卿副局长、徐良英副局长等领导开展了座谈会，对常山县的基本教育情况和教育改革措施有了初步了解。

下午，支队成员们来到常山县农业农村局与揭慧丰副局长及农业局工作人员展开会谈，对农村人口的生活概况有了真实的认识。

7月16日，上午，参加了由青少年活动中心、团县委、县少工委承办的学习分享会，结合自身的学习经历解答小朋友们学业上的困惑。下午，支队前往芳村中心小学进行实地调研，分组与校长、教师和家长围绕教育主题进行访谈。

7月17日，上午，支队与衢州市常委、宣传部部长钱伟刚学长进行交流，学长毫无保留的分享让成员收获了宝贵的人生经验。下午，支队成员实地走访新昌中心小学，加深了对该校的办学情况和教师流动因素的了解。

7月18日，上午，支队成员前往大桥头乡中心小学进行考察，认识到大桥头小学为提升学生就学环境所做的不懈努力。下午，支队前往红乡慢旅示范带进行党建。

7月19日，上午，调研队参观了常山县中国观赏石博览馆。

晚上，支队成员们赴常山一中与应届班同学进行交流，向常山优秀学子畅谈学习心得，建立微信群以供长期联系。

03 调研发现——教师部分

从年龄结构上来看，教师队伍年轻化、年龄结构两极化、中坚力量缺乏是两地共同的显著特征。两地多所学校的教师平均年龄不足30岁，且除校领导外，教学经验较为丰富的35-45岁年龄段老师比较缺乏，这与老师的来源与流动密不可分。

教师来源上，两地均存在师资补充方式单一、教师相对不足的现象。郸城的教师来源以特岗教师为主，兼有少量的支教教师；常山的教师则以县管校聘分配下来的老师为主，并有一定数量的储备教师、顶岗教师。

而在教师的流动方面，两地的主要教师来源（特岗教师&县管校聘统一分配的教师）均以三年为合同期，合同期满后，相当比例的教师申请调离，其中原因以家庭原因为主，如夫妻异地分居、孩子读书问题、交通不便、生活不便及家中老人需要照顾等等。而长年坚守的教师家多在本乡镇。此外，随交通便利程度的提升，郸城教师存在着向县城或城郊流动的趋势，而常山教师存在着向乡下流动的趋势。

04  调研发现——乡村小学建设部分

支队参观的两地共六个小学在自身学校建设理念及办学特色方面各具特点，下面从硬件设施、特色课程两方面展开。

硬件设施上，常山的三所小学相比于郸城的有较大优势，主要体现在操场、校舍和宿舍等方面，这与省、市的学校建设资金投入密不可分，而用于维持学校日常修缮与改造的经费在两地均为每个学生每年600-700元左右，多所学校校长反映存在不足。此外，六校的教室内多媒体等设施均较为齐全，学生活动室等建设也存在较大进展。

特色课程上，两地的学校都充分利用可获取的资源，开展特色课程，例如郸城书法课与经典诵读课程的开设及学生活动室的建设；常山的特色课程则种类相对更多。但两地均存在体音美专业教师短缺的问题，学校采用师资共享或是举办教师美育培训等多种方式解决。此外，常山一些学校采用的与公益机构联合的方式有助于优化课程设置、教师持续发展以及素拓课程的开展，其可推广性值得我们思考。

05 调研发现——家长学生部分

从宏观的角度上来说，豫浙两地农村都存在空心化现象，留守儿童现象仍然非常严重。常山的一些家长往往在浙东沿海打工，虽然相对河南家长回家更容易、次数更多，但平时对孩子的教育仍然是缺失的。即使没有外出打工，家长也需要在家经营小生意，每天和孩子的有效沟通时间几乎为零，是一种变相的“留守儿童”。

从教育目标上来说，几乎所有的家长都意识到了教育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在两地六所不同学校访谈到的家长中，几乎所有的家长都将大学本科作为孩子理想的最低学历。为了达到这样的目标，家长不惜花高价将孩子送入管理更严格、竞争更激烈的民办学校中读书，即使这将耗费这个家庭接近一半的收入。

从教育手段上来说，大部分家长没有一个明确的方法论。以阅读举例，家长都承认阅读的重要性，但却基本上不培养孩子的阅读习惯，对孩子正在阅读的书目也知之甚少。与其说这是家长不重视孩子的教育，不如说是家长对孩子的教育不知从何下手。

然而，从言谈之间可以感受到，物质因素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家长可以使用的手段，这或许是最简单但又最难解决的问题。虽然一些家境相对优越的孩子可以享受到去城里上珠算、乐器等兴趣班的待遇，但更多的家庭根本无法负担这一活动的经济和时间成本。

06 成员感想

王晨瑜 支队长

也许对我来说，学校、老师、孩子，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最细腻也最脆弱的一道痕迹。我们出发前，曾无数次提起也争论过“教育”这个我们既熟悉又陌生的议题，争论的结论却又近乎是许多问题的通解——“它很重要，但是无解”，或许，这就像是刚闯入现实的我们乌托邦式的梦碎落在地的声音。

但当我们踏上旅程，从豫东平原到浙西山岭，我们遇见了另一种现实，一种有血有肉有温度也有矛盾的现实。还记得一位位校长如数家珍般讲述学校的每一处布景，每一条连廊，记得他们口中的每一位老师和孩子早已不是冷冰冰的数字，都化为一个个故事，记得坚守三十年的老教师口中娓娓道来的过去，记得姐姐般的年轻老师们眼中闪烁着的未来，更会记得一个个有些调皮又有些腼腆的孩子，他们古怪的提问，盈盈的眼眸和天真的笑，不论何时总能触动心底。或许，感触真实便是实践的重要一面吧。

豫见·浙里。两地地域有别产业各异，经济发展也存在着不小的差距，但教育的核心在于人，两地的共性问题，诸如留守儿童问题、老师的家庭问题以及学校经费问题等等都值得我们思考，如何把激励搞对，提升政策的效率与效益，两地都有各自的探索。待遇留人、感情留人，我们需要有理性也有温情的乡村教育。

乡村振兴，美丽乡村，不只是桃花源般的假想，那种与世隔绝的自给自足；愿未来的乡村成为连通世界的心灵驿站，愿乡村教育振兴，朗朗书声点起枝前田间，黛瓦红墙。

樊夏妮 支队长

这是一次跨度最大的走访，从“豫见”到“浙里”，从中原地区偏远山村，到江浙的丘陵深处。在脱贫攻坚里，教育脱贫，这个企图被数字化但是却难以数字化的领域，正艰难而缓慢地前行。当美丽乡村的建设遍及了街道、农村校舍，我们看到美好看到希望，也看到下一步发展的道阻且长。脱贫或者发展只是停留在数字或者硬件上，那教育先行，实则难以先行。但我们依旧透过现实的冷峻，看到一些温热，一些明亮。政府关注的力度，教育部门在教师流动政策，福利保障，激励管理，教师培育，课程设置各方面勇敢创新，勇于实践。经济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是在现有经济下，还是可以做很大的改变。“教育工作者们是有情怀的，他们喜欢能看到未来，看到希望，看到发展的样子”。我们一行人就这样在村庄、城市之间奔波，一路采撷笑脸，收藏感动。路途里，那些互相关照，那些一起唱过的歌，玩的游戏，一起担心或者焦虑过的事情，一件一件一点一滴都镌刻于心。

想和大家一起，永远在路上。

王义源 宣传员

长达12天的超长实践终于结束了，作为支队的宣传员之一，翻看着拍摄的一千多张照片和九十多个视频，都是充实的实践经历。实践虽然辛苦，但也收获很多。首先是增长了见识，我对农村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东部经济的发达是渗透到农村的。大家都表示，芳村中心小学的美丽校园超过了我们的小学母校。但良好的硬件设施却留不住优秀的师资和学生，可以理解的是，人都希望有光辉的前途，城市对优秀的教师和学生的吸引力是存在的，并且很强。将优秀的教师和学生匹配在城市，确实是社会最有效率的方式，但效率和平等往往不可兼得。绝对平等我们无法做到，但机会平等我们应该尽力实现，如何让所有孩子都能教育公平还是一个长远的问题。

在实践中我也收获了美好的友谊和许多快乐，这得感谢能者多劳的棋牌担当钊总，说瞎话，狼人杀小讲座令我们收获颇丰，还有一次次奶茶夜宵车与师师华的坚守。感谢晨瑜和夏妮的辛勤付出，感谢我的得力宣传搭档晨姐，感谢认真负责的安全担当易神，感谢有思想的苇草与快乐源泉博腾君，感谢关心支队的每一个人。疲惫却愉快的实践就结束了，仿佛昨天还在郑州吃海底捞，大家北京再会啦！

张钦晨 宣传员

从北京到郸城再到常山，走了很远的路，看到了很多的人。不行万里，文献上“乡村教师流动率”就永远是一个空洞冰冷的数字，真正与一位位乡村教师交流，方知每位教师的选择都是生动的，是有血有肉的。听千遍乡村振兴，不抵真正走一次乡村冲动来得激烈；说万遍社会责任，不抵真正下一次基层力量来得真切。是时候了解象牙塔外的世界广阔了。

12天的日日夜夜，支队成员相互陪伴、一起成长。在给当地同学经验分享环节中，我们惊讶于彼此“隐藏”的思想和努力；在一次次深夜游戏局和聊天局中，我们发现每个人的另一面；在饭桌酒席和与当地领导接洽的过程中，我们互相学习对方的稳重和得体。因为有晨瑜和夏妮的联系安排，我搭档义源排版、拍照、制图全方面的carry，师华内联的妥帖细致，易神安全员的恪尽职守，钊总报销财务方面的保证，博腾贡献的思想和快乐，我们才能收获如此美好的体验和记忆。

已经开始想念我们一起K歌、斗地主、UNO、狼人杀、说瞎话上头、剧本杀，一起鹿角巷、黑泷堂、余记烤饼、水晶糕女孩、粥心池，一起“嘛”“没必要”。期待以后再一起嘛。

李师华 常务员

成年的我们常忘了儿时的纯粹，又容易忽略现实生活的重压，实践能使人同时记起二者。6所学校的旅程，我们触碰到孩子单纯的世界，记录下村小教师的思绪烦恼，听了官腔，也聆听了最真挚的话语。13天中，我认识了最可爱的队员们，掌握了uno、说瞎话、狼人杀等技能。黑眼圈重了，但快乐多了。感谢两位支队长尽职尽责的安排、义源和晨姐贼靠谱的宣传技能、始终坚守原则的郭安全员、思想者兼可爱担当博腾和实践中也在签合同的钊总。最后，希望未来还能抱上你们的大腿~

崇辰钊 财务总监

12天的实践，从郸城到常山，要说感触最深的，可能就是不平等了吧。不论是小县城和大城市，还是中原和沿海，抑或是乡村和城镇，差距无处不在。可能很多人奋斗一辈子的终点，也不过是别人的起点。但是，在差距之外，我也看到了希望。不论是郸城一高令人惊异的高考成绩，还是基层官员的魄力能力，都让我看到了掩藏在贫穷和不公平背后的希望。当然，最难忘的还是感谢做事时靠谱玩耍时欢脱的你们，前后12天，谈不上行万里路吧，也算是一起跋山涉水过。这一年盛夏，感谢有你们一起走过。

彭思程 研究员

本以为十二天会非常漫长，没想到和支队的成员们的时间却如此短暂。在河南和浙江两地的乡村基础教育调研中，或许我们并没能触及到当代教育问题的痛点，但在这几天中通过和政府、校长、老师、家长、学生甚至孩子本人的交谈，我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了教育这个课题有多么困难。令我感到开心的是，在面对着这样的困难时，参与到一线教育工作的人们，都怀抱着积极的心态去不停尝试。另一方面，对于支队成员们来说，满满的十二天的调研工作同样也是一个挑战，但当实践结束后，这些努力和汗水都将成为美好的回忆。

郭易 安全员

在常山和钱学长座谈的时候，提到我们的实践项目，他说最重要的不是那一篇总结报告，而是要在这个过程中与各种人交往，从自己所见理解这个国家的广大和治理的复杂。的确，作为一个生长在北京的人，我的前18年是有些自绝于广大的乡村和乡村社会的。在这次实践中，我看到了基层公务员不同的精神面貌和行事风格，理解了留守儿童之成为问题的一些根本原因，也看到了乡村经济、教育发展的普遍困难，对于“中国的乡土”和“乡土的中国”总算有了一个模糊的认识。

在教育方面，我最大的收获与其说是理性的结论，毋宁说是情感上的认知。我看到孩子们笔端稚嫩的作文，看到了他们在校园里追逐打闹的笑脸，听说了老师们工作的繁忙和找对象的困难，也看到了家长们在聊到某某家考上郸城一高时流露出的企盼。12天的所见所闻，说多也多，说少，也确实还有很多没能看到的东西。“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可能最后得出的实践报告还是有很多幼稚、不精到、想当然的地方，但毕竟是有东西可以谈了。

绿阴不减来时路，添得黄鹂四五声。

07 实践总结

通过实地考察，支队乘员对郸城和常山的乡村教育建设有了更为全面的了解，对农村学生的学习状况、校园设施和环境、乡村教师的工作生活等情况有了更加真实的认识。

教育部门在教师流动政策，福利保障，激励管理，教师培育，课程设置各方面勇敢创新，勇于实践。经济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是在现有经济下，还是可以做很大的改变。正是这样的信念指引着教育在不断地发展。我们希望我们能在不久的将来，为乡村振兴贡献更多的力量。

习近平主席指出：“扶贫先扶志，扶贫必扶智。”国务院《乡村教师支持计划（2015—2020年）》也强调：“发展乡村教育，帮助乡村孩子学习成才，阻止贫困现象代际传递，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我们深信，对于新时代的青年，深入了解乡村教育现状，尽己所能为乡村教育环境的改善贡献力量是必要而有价值的。

供稿：清华经管学院团委